019:想咬它(1/2)
“奥狄娜，你会不会一直服侍我？”“王，我当然会。”
“撒谎。”
那是她第四次进入他的神殿，每次他都是以慵懒的模样躺在王座上小憩，而她则被要求换上漂亮的裙子，走上台阶，屈膝侧坐在王座前的地面，手趴在王座上与他对视。
他会伸手抚摸她的头发，指尖穿过发丝，带来细密的轻扯，将其一遍遍顺滑。而她这时候会顺从的靠着，欣赏他的脸颊。
她在想，如果没有这圈胡子，这唇会不会更好看。这是她见过嘴唇长的最具诱惑力的男人，虽然没有女人的饱满，但开阖轻笑间，像有魔力般吸引着她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“我在想，王，您拿剑战斗的时候是什么样呢？”
男人轻笑，比女人还显美貌的脸让她移不开目光。“你以为，会是什么样？”
“想不出来。”她点头，盯着他柔和的说，“外面传言，战神已经陨落，这一代的战神根本不会打仗。”
他笑出声，毫不在意。“还有？”
她不解“什么？”
“你所听到的，外界对我的猜测。”
“王，您想听？”
“说吧。”他撑着头，一头银发散落。
相处几次，除去第一次他给了她强烈的威慑力，后面竟然出奇的温和，即便她从未感觉头上那把刀消失过。思索片刻，她道。
“外面说您是一个老头。”
男人轻慢的笑“是老头的话，你怎么办？”
“我只是一个被贩卖的奴隶，对我来说不管您是谁，我都要侍奉您。”
他摸上她的唇“这张嘴，总是将话说的天衣无缝。”
“不是的，这是我的真心话。”每次都是这样，无论她说什么，虚无的刀子会突然架在她的脖子上，但是它从来不伤害她。
“真心话……还有什么传言？”
奥狄娜心中计较，这个男人一直在无意间试探她，但又从不点破，她看不出来他对她说的话有几分信任。“他们说，您喜欢美貌的女人。”
“美貌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神殿里的侍女普遍都很好看，还有黑耀王国，亚恩王国送来的公主，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。他们说，长的丑的女人你都不会留下来。”
男人闷笑，仿佛从喉咙发出声音，极其蛊惑好听“你是雪国最美的女孩，所以你觉得我留下你是因为你很漂亮。”
奥狄娜的下巴放在手臂上，黑白分明的大眼和男人对视“这只是恭维的称呼，因为我以前的身份……”说着她露出失落，垂下头神伤。
“冬境王国三公主的身份？”
“是的，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是。”她叹气般的说，像认命一样。
他抬起她的下巴“那你觉得你是什么？”
她就着这个姿势，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说，她有一双像雪鹿一样温润无辜的眼睛，她轻声道“我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。”因为权力，她的家族被叛徒屠杀，曾经的三公主沦为奴隶，被多次转手，最终来到这里。这期间，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。
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。”男人慵懒的笑着。
“嗯，我只是在想，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有强烈的。”
“你没有？”
“我…没有什么特别的，我现在只想呆在您身边。”
男人的声音磁性悠远，似只是随口而言“上帝给了人类有限的力量，但是却给了他们无限的。你也有，不要说假话，奥狄娜。”
闻言，她有些恍惚。浮现在脑海的第一场景是来到这里时船路过的山谷，山谷的水清澈见底，湖里是千年前的战争遗迹，古老的城墙残缺不堪，埋入湖底与水草结伴，没人能知当初为这城堡里的桂冠，多少人将灵魂献给恶魔。
还有那条只剩残骸的龙骨，它盘旋在城堡上方，背脊露出水面。曾经叱咤整个恩加斯大陆的巨龙因为斗争销声匿迹，成为海面上的装饰品，渺小的人类杀掉了龙，这一切，可不就是因为。
她走了个神，男人没有打断她，只嘴唇勾着浅笑望着她。她回过神来时察觉话题转过，又将其带回来“王，我撒谎了，我确实有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…说出来如果冒犯到了您，请宽恕我。”
他细长的眼俯视她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