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天王诞生(1/3)
灰袍男子看着神情紧张的铁陀等人，做了一个示意众人放松的的手势，说道：“当先那个大哭的汉子不是说了吗，他们是跟着你来做海贼的，可你等还未找着那大瀛海，自然也做不成海贼，既然都是做贼，不如在这陆上先找个地界落草为寇，过过山大王的瘾。”“你这鸟人从哪儿冒出来的，为何偷听俺们说话。”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灰袍男子，铁陀显然有些愤怒，开口质问面前的男子。
“不是我想偷听，我和煤球在这龙徕山中走着，远远的瞧见此处有烟火之色，于是想到这来讨个吃食，谁曾想走到近前才发现你们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。”灰袍男子用手梳理一下煤球颈上的鬃毛，“不过，你的这位兄弟倒是提醒了我。不如，咱们一块找个山头当山贼去罢！”
铁陀听了连连摇头：“俺们出来可不是为了当什么强盗贼人，你要去便去，莫来害俺们。否则……”灰袍男子打断了铁陀，“大胡子，我看你便是这些人的头吧，这样，你与煤球比试一场，倘若你能赢了它，我就放你们走，否则便与我一起去做山贼。”灰袍男子打了个呵欠，在煤球的背上拍了拍。
铁陀看了看面前这匹躲在男子身后的，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小黑马，灰袍男子那不经意的语气让他有种被玩弄的不快，不觉间双手握紧了拳头：“这可是你说的，待会你的马被我给宰了，可别心疼。”说完他持着短刀冲了上去。
煤球见铁陀冲过来了，却一改先前的颓色，深吸一口气，前蹄狠踏地面，身躯渐渐充盈起来，转眼间体型变大了三成。铁陀心中虽惊却也不慌，毕竟自己十年的屠夫不是白当的，在他手中丧命的动物不计其数，只有怕他的畜生，没有他怕的动物。
眼前的黑马虽然诡异，在铁陀眼里却也终究只是头畜生，他矮身闪到煤球左侧，手中短刀照着它肚子就是一划。煤球的身躯却不可思议的向右横移，并高抬左前蹄往铁陀胸口踢去。铁陀也是反应极快，立刻收回短刀就势向后一滚，堪堪躲开煤球的致命一击。煤球逼退了铁陀，并未乘胜追击，在原地甩着马头，仿佛在舒展筋骨。
“嘿，大胡子，我劝你最好认真点。煤球下手可不分轻重，到时弄得缺胳膊少腿的，还如何与我一同打家劫舍啊，哈哈哈哈……”说完灰袍男子看向煤球，“煤球，你说对不对啊！”
“咴儿，咴儿”煤球看着铁陀，连着几声嘶鸣。
“铁陀大哥，加油啊，你可是俺们村最厉害的人了，俺们可不信你连这头牲口都收拾不了。”“对啊，对啊，铁陀大哥，快点把这马给宰了，咱们也吃点马肉开开荤。”黄成和身边的伙伴给铁陀加油打气起来。
铁陀从男子和那匹黑马那儿感受到了明显的戏谑，心却并未起伏，反而变得异常平静。他缓缓地闭上眼睛，短刀指向煤球，刀身上凝起一层淡蓝的光晕。
“煤球，当心点，别只顾着玩，到时受伤了我可不管你。”男子出言相告后，跳到一边，给正在对峙的一人一马留出足够的空间来。
铁陀闭上眼睛的同时，煤球也把身子挺直了，紧盯着对面的铁陀，身上的毛发根根倒竖起来，黝黑的皮肤变得越发深邃，发出点点光亮。
一人一马就在这变天雪地的山坳中对峙了半晌，谁也没有动。突然，铁陀的眼睛睁开了，散出一道精光，他将手中的短刀当空甩了出去，身形绝快，在下一瞬间便跟上了短刀，呈双手握刀之势直插煤球咽喉。煤球似乎没料到铁陀的速度竟有如此之快，在原地愣了半晌，反应过来时刀尖离喉部已只有三寸之遥，它当机纵深向前斜斜一跃，刀刃实打实的扎在它髻甲位置，在皮上划出一道口子来。
煤球吃痛，马首转过来对着铁陀便是一阵怒顶，铁陀却一个翻身退了开去。
“煤球，我说了，要你当心些，你一上来便让这大胡子占了便宜，我看你今日多半得吃点苦头。”灰袍男子看了铁陀一眼，出言调侃煤球，心中却是对铁陀暗暗赞赏。
相比被铁陀弄伤身体，煤球似乎更在乎的是男子的嘲笑，它仰首向天是一阵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