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1 老人与海(2/2)

的船停在酒店的码头，并不算大，比起其他富豪动辄几十米长的超级豪华游艇只能算个家伙。上了船，他也不多话，只是自顾自地掌舵，迎着朝阳往东行驶。奥兰多早晨的海面不算平静，月落日升，潮水也跟着涌动，太阳像有腥味的蛋黄从磕开的蛋壳里流出，慢慢铺遍了整片灰蓝色的混沌地。马龙像老人与海里勇敢的水手，站在风浪颠簸的最前沿，岩石般地身躯由水花肆意扑打而纹丝不动。向远离海岸线的方向行驶了约0分钟，风浪渐渐了，马龙把船的马达关了，任由它在海面上轻轻飘动，自己拿出一柄吊杆，在船头摆上一把椅子，钓起鱼来。
“你们试试吗？”他拿出另外两柄鱼竿，向两人示意。于春摇了摇头，杨一鸣取过一根也试试，就站在船头的船沿旁，陪着卡尔-马龙海钓。
两个人就这样在船头相对无言地钓了近两个时。卡尔-马龙不愧是户外运动的爱好者，期间收获颇丰，前后有三条大鱼上钩，还有虾鱼无数。杨一鸣的战绩自然就差一点，除了有几次虚惊一场的提竿，饵料送掉不少，真正得手的战绩只能难看地挂零。
“第一次钓鱼吗？”老人与海的“老人”终于开口了，眼睛却还紧紧盯着自己鱼钩入海的方向。
“嗯。”杨一鸣也学马龙，话变得言简意赅起来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挺好的。”杨一鸣又想了想，补充道：“挺考验耐心的。”
见两人开始攀谈，一直站在船舱里百无聊赖的于春也走了出来，站在他俩身后默默听着。
“据我所知，你的这位朋友今来找我，是有事情相托吧。”马龙示意站在身后的于春。
“是我提的。我最近有一些…”
“沮丧？”在杨一鸣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前，卡尔-马龙已经先替他了出来。
“嗯。”
“感觉在球队使不上劲，有点无助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其实谁又不是呢。”马龙讲到这儿，不知道是否回忆起了自己球员生涯无冠的经历，但语气却未见消沉，反而句尾得又快又急，伴随着手腕一抖，一条铁灰色的海鲈鱼扑腾着被拽出水面！
“钓得差不多了，我们返航吧。你们球队中午还要集合吧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可是…”见卡尔-马龙只字未提帮助的事情，一直默默旁观的于春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你开过船吗？”卡尔-马龙把海鲈鱼从钩子上摘下来，又连带桶里先前钓的鱼都重新丢入海里放生。
“没有…”于春实在不知道这位“老人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那就正好了，回去你掌舵，我带你的朋友去后面聊一聊。”
“啊？”
“怎么了？担心开不好？”
“啊，没有没有。”怕失去这个机会的于春赶忙改口，道，“那你们慢慢聊，船我来开。”
“就正常速度开吧。”山似的沉默男人卡尔-马龙终于露出了一早上来的第一道笑容，但很快又藏了起来：
“我哪有那么多成功经验可以传授，不过既然你们来了，我就随便聊几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