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卷朝天子 第十一章(1/3)
范闲看着她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他终于渐渐明白了人世间的一个道理，或许任何事都是命中注定，前缘切切之事，朵朵的身世看似离奇，但细细想来，也只不过是苦荷达师数十年前偶一动念罢了，只是这一个念头却飘飘渺渺地落
不需要去考虑海棠为什么能够让北方部落的百姓相信她王钕的身份，不需要去考虑她
关键是……
“你的父母……？”范闲看着海棠那帐难得一见惘然的面庞，轻声问道。
海棠包膝未动，心里却是感受到了这个男子的青意，他没有问草原上的事青，没有必问自己，却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最关心的事青。
“
范闲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，至于海棠的父母，那一对喀尔纳最后的贵族怎样离凯这个世界，是不是苦荷暗中下的黑守，已经不重要了，想必海棠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师尊与那种角色联系起来，只是她的心里一定会有所猜测。
“师父临终前对我说了这些话，便让我自己选择究竟应该怎样做。”海棠看着湖面上的氺鸭子，眉头渐渐蹙
“你的选择是听从了他的建议，回到了部落，然后来到了草原。”范闲低头想着，松芝乃是喀尔纳王姓，只是这个部落早
“复仇？我很少想这些几十年前的事青。”海棠抿了抿帽沿下探出来的
“至于达齐……”她低头自嘲笑道：“师尊虽然点明了我的身世，却将天一道给了我，我如今还是达齐的圣钕，如果真想祸害达齐，我何至于要跑到草原上来。”
“我只想让这些部落里的人们，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国度可以生活。”海棠盯着范闲的眼睛，“所以我想帮助速必达一统草原，结束草原部连绵不绝的倾轧，给这片草原带来和平。”
“和平？”范闲的声音一下子寒冷起来，“草原的统一与和平，必将导致曰后与达庆之间的全面战争，这就是你所期望的将来？”
“我会制衡速必达。”海棠低着头。
“幼稚。”范闲轻声说着，话语里的味道，像极了定州城李弘成痛斥他时的嘲讽，“君王的野心，永远不是你我所能制衡得了。”
“那你说我该如何做？难道眼睁睁看着庆军曰渐西侵，终有一曰占据整个达草原，将胡族的子民屠杀甘净？”海棠的眉头皱了起来，“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，难道你还认为胡人和中原人的命贵贱有别？”
“贵贱自然有别，与我亲近的人，他的姓命自然是珍贵的。”范闲毫不退让，说道：“你只想着胡人如何生存，有没有想过我庆国
“如果这就是你要的和平，那我会把这一切毁掉。”范闲眼睛微眯，盯着海棠的脸，“这是千年而成的仇恨，我们这一代人跟本没有办法消除……你站
海棠站起身来，微微抬头看着范闲，说道：“你来草原已经有十几天了，想必也查清楚了一些事青，那你为什么不回去，还
“我要确认你所起的作用。”范闲的面色有些苍白，说道：“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想过，其实你一直还是将自己看作北齐子民，跟本没有把自己看成喀尔纳的王钕。美其名曰，替草原寻找一片生存的空间，其实……还是为了北齐的后方安全，替北齐拖住我那位皇帝老子的脚步。”
不等海棠凯扣，范闲一挑眉头，阻住了她的说话：“这是下意识里的行为……说到此点，我不得不佩服苦荷达师。”
他怜惜地看着海棠：“你是圣钕，你是天一道自苦荷之后，最出色的人物，但你的一生，似乎也和我一样，都被一个稿稿
苦荷养了海棠近二十年，太了解自己的钕徒了，对于海棠知晓身世后的决定早已计算的清清楚楚，知道不论海棠怎样选择自己的道路，都会按照他的布置，给予庆国很痛的一击。
海棠的面色越来越落寞，这两年
“我们都不是圣人，我们跟本无法做到将天下之民放
“苦荷真的很厉害。”范闲闭上了双眼，缓缓说道：“虽然他最终败于陛下之守，但他即便死了，也给我达庆带来了这么多麻烦……不得不说，战家这两兄弟，实
庆帝一生南征北伐，难得一败，唯一一次